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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氣球放飛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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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氣球放飛儀式

隨著大部隊的挪動,忻尋等人來到了一片綠草地,然後就有工作人員拿了一大把氫氣球過來要搞個氣球放飛儀式。

兩家人家的親戚特別多,草坪上的風也很大,所以忻尋看著那位工作人員非常辛苦的拽住這些氣球朝這邊走著,辛苦的樣子溢於言表。

“這麽多氫氣球,很危險啊。”姚青青說道。

“為啥?”小王問完就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好傻,氫氣是會爆炸的,而且威力特別可怕。

“但是這些不至於吧,畢竟是獨立包裝。”忻尋覺得這些氣球雖然多但畢竟在室外還這麽多人,不可能來個一網打盡。

“我是覺得那個拿的人好危險的。”姚青青說道,“你看那樣子,十有八九是萬家。”

姚青青的話真是又狠又準,氫氣球雖然不是自己爆炸,但是遇到點燃的煙頭就很難說了。

只見一位正在抽煙的NPC見對方艱難就過去幫忙,因為需要幫對方把攪在一起的氣球分一下他自然就把煙叼在了嘴邊。

巧合的是原本的風向在NPC靠近後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以至於氫氣球直接撞到了香煙上。

只聽“轟”的一聲,那些氫氣球炸了開來,火焰團在空氣中飛舞、燃燒,那位叼著香煙的NPC毫發無損的跑了回來,笑嘻嘻的問大家:“我這個氣球放飛儀式怎麽樣?”

熱烈的掌聲在草坪上經久不息,掌聲掩蓋了那位拿著氫氣球的玩家的慘嚎聲。處於炸鍋中心的他頭發衣物不僅被點燃,還完全沒有熄滅的跡象,幾遍他在草坪上翻滾試圖熄滅火焰依舊無濟於事。

忻尋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游戲裏的氣球放飛儀式是什麽意思,上一局的幾人也經歷了此劫,但他們在火焰加身之前就被煙嗆暈了,哪裏像現在這樣活生生被火焰炙烤。

不多久,那人就叫不出聲音了,他倒在草坪上任由火焰在他身上燃燒,濃煙滾滾升起刺鼻的味道讓站的老遠的忻尋都忍不住後退。

而這些始作俑者NPC卻紛紛露出快樂的表情,他們拿出自己的手機不斷拍攝著,似乎這是值得驕傲的事跡。

“嘩啦啦。”忻尋應聲望去,一群白鴿不知從何處被放出來,它們圍繞著草坪不斷旋轉飛舞,一圈接著一圈。

白鴿的出現分散了NPC的註意,他們又把手機鏡頭轉到了天空,拍攝著這些象征著和平的白鴿。

忻尋的心涼透了,因為他知道這個玩家是不可能在下一次的重置中醒來的。這人會中招也是情有可原,在此之前忻尋都沒有見過他,所以對方應該就是閑置狀態,經歷過一次莫名其妙的重置後才開始第一個任務:給新人的氣球放飛儀式提供道具氣球。

這個看上去沒什麽難度的工作讓已經放松警惕的玩家踩了坑,對於一直無所事事的這位玩家來說這就是開局殺啊。

放飛儀式後就是眾人的休息時間了,也是鄭伶的換裝時間,她需要盡快換上主婚紗,配合上飾品和妝容後就可以去迎賓區等待親朋好友的光臨了,然後就是和他們一起合影。

這個宴會廳並不是標準的婚禮中心的布置,但是其硬件配置還是非常高,奢華的裝修以及專業團隊的布置,讓這裏一點也不輸給流水線般的婚禮中心。

“姐妹,這裏真的好大好漂亮啊,真的羨慕你。”忻尋違心的說著漂亮話。

“對啊,而且黃震看著就好愛你,太羨慕你了。”小王立馬接上。

“哪有立馬說的這麽好啊,疼疼疼。”鄭伶被奉承的花枝亂顫,因為笑的太開心給正在弄頭發的黎箏拽了一下。

隨即,忻尋和小王就收到了黎箏鄙視的眼神。

“你別動。”黎箏還是冷淡的口氣,甚至隱隱有些不耐煩。

奇怪的是鄭伶並沒有因此發火,不僅如此她還抱歉的笑了笑,跟忻尋小王擠眉弄眼的樣子,好像是在表達自己的無奈。

“你先弄唄,我們出去轉一圈,長長見識,姐妹你真發達了,羨慕死我了。”忻尋諂媚的說道。

“去吧去吧。”鄭伶是真的被哄開心了,大方的擺擺手放忻尋和小王離開。

“我們去多拍點照片。”小王也不忘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裝作真的是伴娘的樣子。

兩人一溜出來就徑直朝最高的那棟樓走去,不出忻尋所料,路上遇到人雖不敢說一定大富大貴,但個個著裝特體。

人的長相不一定很有氣質,但打扮跟上了也一樣讓人覺得舒坦。

“這就叫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吧。”小王看著這些悠閑的人說道,“而且這些人看著吧,還有些看不出年紀哈。”

忻尋當然也留意到了這些人的面部,先不說個個精神矍鑠吧,至少老年斑是看不到的,偶有因為年邁有些岣嶁的身軀,頭上的黑發也是油光水滑,臉色也是紅潤有氣色。

“這裏肯定有黑科技,真越想越心寒。”忻尋已經腦補了無數畫面,比如換血、基因技術等等,還有更可怕的器官交易。

“現在幹細胞什麽的不是很火嘛,一針二十萬。”小王補充道。

或許所有的安保力量都布置在了入口處,能進裏頭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所以忻尋和小王在工作人員一言難盡的表情中,進入了這棟科技感十足的大樓。

忻尋和小王也不知道從哪裏看起好,倆人只能坐著電梯一層一層的看,畢竟時間有限,他們也沒有劇本不可能一下子鏡頭一轉就找到了核心位置。

這裏的布局跟醫院有些類似,一層層樓都是不同的科室,唯一和醫院的區別就是這裏沒有烏泱泱的人頭,這裏安靜而整潔,所有的醫務人員態度和煦,護士護工都年輕溫和,讓人感覺賓至如歸。

這樣的走過場是看不出什麽東西的,特別是忻尋發現電梯再往上需要刷卡時才敢肯定自己和小王是白用功。

“咋辦?”小王提議走樓梯碰碰運氣,但是倆人依舊被需要刷卡才能進入的設置擋在門外。

“回去唄,還能咋辦,反正這裏肯定有問題,這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了。”忻尋無奈,只能和小王打道回府。

“你說我們哪裏能偷個卡啥的?”小王開始幻想電影裏的劇情。

“你沒病吧,我們的主線似乎也不是沒要摸清這個療養中心的黑幕吧,而且你還嫌我們不夠顯眼是嗎?你是看不到這裏的監控嗎?”忻尋真的有點無語。

“我去,你怎麽不早說。”小王心虛的檢索監控的位置,果然發現這裏的布局基本是無死角的,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有什麽突破性進展,分分鐘就會被抓起來。

兩人出了大樓依舊只能往回走,也不敢進這些別墅,或者說進了也不知道要找什麽。

“現在怎麽辦?”小王覺得腳賊疼,走路依舊是一拐一拐的了。

“找姚青青去吧,看看她有沒有什麽想法,還得給張弛想個後路,晚上的晚宴人太多了,我估計那樣糊弄會穿幫的。”忻尋擔心的說道。

“那你怎麽不早說啊,這是要死人的,咋辦?”小王想起張弛的鈔票,覺得也不能這麽坑人。

“你傻啊,可以事先錄一些話嘛,到時候播放就可以了,但還得有救場的,不然就真的慘了。”忻尋說道。

回到晚宴廳,張弛正笑意盈盈的跟人說這話,忻尋和小王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走進了,就聽到張弛說道:“太,太,太感謝,謝你,你了。”

忻尋覺得一陣胃疼,聽他說話真能急死個人。

“我們玩家之間就應該互幫互助嘛,你不用這麽客氣的。”一個穿著服務員制服的女孩子笑著說道。

“這是怎麽了?”忻尋開口問道。

“小,小,小。。。。。。”張弛結巴道。

“寫下來吧。”忻尋看到邊上有紙筆,立馬建議道。

“我來說吧,是這樣的,我們剛剛和新郎溝通過了,他同意臨時再加一個司儀,所以晚宴可以我和張弛一起主持,他附和我就可以了。”妮娜笑著說道,“對了,我叫妮娜。”

忻尋對著這個自稱妮娜的女孩子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對方確實對張弛始於援手,在張弛眼裏這個妮娜恐怕就是仙女下凡,但是忻尋本能的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妮娜不太感冒,或許是對方自來熟的性格,或許是對方和自己畫風不符的代號,反正忻尋就是不喜歡她。

“小姚呢?”忻尋沒有接妮娜的話,反而問起姚青青。

張弛對忻尋的反應感到無比尷尬,他只能伸手指了個方向示意姚青青所在的位置。

忻尋帶著小王離開,聽到身後傳來張弛磕磕巴巴的解釋,然後就走遠了沒聽到妮娜的回答。

“你不喜歡這個妮娜?”小王問道。

“跟我們畫風不符。”忻尋回答。

“啥意思啊?”小王不明白忻尋的腦回路。

“我們是中式,她是西式,太洋氣了,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忻尋解釋。

“太牽強了吧,你到底有啥不滿意的?”小王追問。

“你覺得靠譜嗎?兩個主持人,然後一個巴拉巴拉,另一個阿巴阿巴,可能嗎?”忻尋無語。

小王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瞬間為張弛點蠟,“那張弛怎麽辦?”

“我哪知道,你覺得他現在聽得進我說的話嘛?這妮娜就是要坑他你信不信?”忻尋有點生氣張弛的選擇。

“這不好吧,你上一個客戶的賬款就是因為對方去世才全額拿到,這一個又這樣的話,我們以後會接不到客戶的,都是一次性買賣啊。”小王頭疼,這生意怎麽做,沒有回頭客了都,口碑永遠是零。

“問問姚青青吧,她說不定知道些什麽。”忻尋覺得還是得先找到姚青青。

姚青青也沒走遠,就是躲清閑,在茶水間。

“你們來了?”姚青青有些疲態。

“你怎麽了?很累嗎?”忻尋問道。

“你們見到那個妮娜了吧?”姚青青問道。

“見到了,不喜歡。”忻尋回答。

“張弛真是。”姚青青並沒有為忻尋和她看法一致而高興,反倒更擔心張弛的安危。

“這妮娜怎麽惹著你了?”忻尋好奇。

“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對張弛好熱情,而且特別自來熟,主意還很大,偏偏張弛就吃她那一套。”姚青青簡單說了下。

“我本來想給張弛錄些稿子,晚上直接放。”忻尋說了自己的想法。

“是吧,你也覺得之前那套不靠譜,那個妮娜一來就說這不行那不行的怎麽怎麽容易出差錯,不知道的還以為妮娜是張弛親媽呢。”姚青青冷笑著說。

“那人家就是有這個本事嘛,難怪張弛火急火燎的就答應。”這位妮娜小姐長得還行,張弛一直都因結巴的原因估計很少有女孩子這樣對他示好,瞬間就淪陷了。

“綠茶。”小王恨恨道。

“段位高嗎?”忻尋覺得張弛花了錢雇傭自己三人就是三人的上帝,雖然他非要送死三人也攔不住但在能力範圍之內三人還是會出手撈一下對方的,這就是為啥三人這麽生氣,本來搭這把手就很累了,再來個加大難度,弄不好連自己都要翻車。

“就那樣吧,能讓我們都這麽不爽,顯然也不是太聰明的人。”姚青青對妮娜的感官評價都不高。

“給你說說我們發現的,我也想聽聽你的看法。”說著忻尋把之前的一系列發現都告訴了姚青青。

“所以,你覺得這個地方有問題?”姚青青只是聽忻尋轉述,她一時也沒把握。

“目前比較能閉環的線就是鄭俐這一條,她的失蹤可能會和這個療養中心有關。”忻尋說道。

“還是有些牽強,畢竟都是主觀臆斷,單純順著這條線走一旦翻車我們可就和真相越行越遠了。”姚青青提醒道。

“你說的是,但我也實在想不到其他條線了。”忻尋無奈。

“但你說的這個套路還是很經典的,美國就有個電影是說這方面的,所以我們還得從鄭俐的生平下手,晚宴裏都是她的親戚吧,打聽打聽總沒問題吧。”姚青青基本也對這個思路很肯定,但理智的她需要更多證據。

“晚宴啥時候開始,現在差不多快要迎賓了吧。感覺也是探聽小道消息的好機會,我們分頭行動?”忻尋建議道。

“那張弛呢?還管他嘛?”小王問道。

“也不能不管吧,問題是怎麽管?他現在特別相信那位妮娜,我們再和他說錄制的事情他會肯嗎?”姚青青反問。

“沒事,我這裏有耳麥,出了事情還能給他救救場,畢竟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好言難勸該死鬼,收了多少錢我們幹多少事唄。”忻尋做了決定。

“那就這麽辦,我們散開吧,一會再會和。”姚青青總結道。

三人就這樣分開,姚青青可以作為工作人員假裝忙活偷聽,小王和忻尋則去找鄭伶,畢竟身為伴娘,一直跑個沒影還是不像話。

兩人來到休息室,鄭伶和黃震都在,兩人的臉色都差的可以,忻尋立馬看向黎箏,黎箏果然皺皺眉頭暗示大事不妙。

忻尋明白過來,立馬戲精附身。

“姐妹,你這是發達了呀,我剛剛去探過了,你們那棟樓,嘖嘖嘖,你說你怎麽這麽好命啊,人家黃震要財有財,要貌有貌,對你還一心一意,真是羨慕死我了。”忻尋化身八婆,立馬纏上鄭伶,市儈的面孔顯露無疑。

“那你跟人比可差遠了,你哪有我們新娘子這個氣質,那跟黃震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小王不甘示弱,立馬符合。

兩人這是主動交代,把去過的地方交待了一下,果然黃震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顯然是對兩人的說辭勉強接受。

畢竟忻尋和小王也只是到處看看,形跡可疑有,但要說什麽越軌的行為倒也沒有,或者說實施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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